第300章 昆仑神女

    玄天观前人头攒动。国师张玄明举办法会的消息早已传遍京城，加上近日关于"昆仑神女"与国师孰真孰假的议论甚嚣尘上，今日这场法会竟成了万人空巷的盛事。
    林乔站在观前广场上，一袭素白长裙，发间只簪一支玉簪，朴素得与周围华丽的道幡形成鲜明对比。苏婉跟在她身后，怀里抱着个木匣子，不时紧张地看向四周。
    "神女，今日人真多。"苏婉小声说，"我爹说国师特意邀请了太医院院使和钦天监监正..."
    林乔嘴角微扬："正合我意。"
    她目光扫过观前高台。国师身着紫金道袍，手持拂尘，正闭目养神，一副仙风道骨模样。台下前排坐着几位朝廷重臣，太子周承乾也在其中，一袭靛蓝常服，在众多朝服中反而格外醒目。
    「扫描显示高台下方有异常能量波动，」007提醒，「与皇陵袭击时的频率相似，但强度更高。」
    林乔轻抚眉心朱砂痣，这是她与007的暗号：「准备好反制措施。」
    辰时三刻，法会正式开始。国师先是一番焚香祷告，然后突然拂尘指向林乔：
    "近日京中有妖人自称神女，以邪术惑众。贫道今日便要当着诸位大人的面，验明正身！"
    全场哗然。林乔不慌不忙上前一步："国师此言差矣。我从未自称神女，是百姓抬爱罢了。至于邪术..."她轻笑一声，"国师指的可是我那些'点水成冰'、'无火之沸'的小把戏？"
    "正是！"国师厉声道，"天道自然，岂容如此颠倒寒暑、混淆阴阳之术！"
    林乔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向苏婉使个眼色，苏婉立刻捧着木匣上前。
    "国师既说天道自然，那我倒要请教——"林乔打开木匣，取出一套精致的琉璃器皿，"国师平日炼丹，可都用些什么材料？"
    国师一怔，随即傲然道："朱砂、水银、铅霜...皆是上承天精地华之物！"
    "巧了。"林乔开始组装那些琉璃器具，"今日我便让大家看看，这些'天精地华'究竟是何物。"
    她手法娴熟地将一套简易蒸馏装置组装完毕，然后取出一块鲜红的朱砂矿石。
    「007，启动辅助分析模式。」
    随着林乔的操作，朱砂在琉璃器皿中加热、升华、冷凝...最终在接收瓶中形成了几滴银光闪闪的液体。
    "此乃朱砂之精——水银。"林乔高举接收瓶，"国师可知，此物有剧毒？"
    台下顿时骚动起来。太医院院使猛地站起："神女此言当真？"
    "简单验证便可。"林乔又从木匣中取出一只小笼，里面关着两只活蹦乱跳的小鼠，"请诸位见证。"
    她将一滴水银掺入小鼠的饮水中。不过半刻钟，那只小鼠便开始抽搐、痉挛，最终僵死笼中。而另一只未接触水银的小鼠则安然无恙。
    全场死寂。太医院院使脸色煞白，颤声道："陛下...陛下常年服用的金丹..."
    林乔心中一凛——皇帝也在服用这些毒药？
    国师见势不妙，厉声喝道："妖女！你以邪术害死生灵，反诬我道门至宝！"
    "邪术？"林乔冷笑，"这套琉璃器皿，太医院应当也有。诸位大人大可亲自验证。"她转向太医院院使，"大人可知，长期接触水银者会有何症状？"
    院使沉思片刻："手颤、齿落、精神恍惚...啊！"他突然惊呼，"陛下近来确有这些症状！"
    这下连坐在前排的几位重臣也坐不住了。户部尚书直接起身："国师，陛下服用的金丹，可都含有这些...这些..."
    "无稽之谈！"国师额头渗出冷汗，"陛下服用的乃是九天仙丹，岂是寻常朱砂可比！"
    林乔正要乘胜追击，太子突然起身："既如此，不如请国师当场炼制一炉金丹，由神女验证其中是否含毒。诸位以为如何？"
    这个提议合情合理，立刻得到众人附和。国师骑虎难下，只得命人准备丹炉材料。
    趁着这个空档，太子走到林乔身边，低声道："神女今日好手段。"
    林乔微微侧头："殿下似乎并不意外？"
    "意外的是国师的愚蠢。"太子声音冷峻，"他竟敢对父皇下毒。"
    林乔心头一跳——太子竟如此直白地说出"下毒"二字。
    「太子对国师敌意值达到92%，」007提醒，「但对宿主信任度也提升至75%。」
    法事中断，众人移步至观内丹房。国师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炼丹，手法确实娴熟。林乔则在一旁仔细观察，不时向太医院院使解释各个步骤的危害。
    两个时辰后，一炉"九转还魂丹"新鲜出炉。林乔用同样的方法从中提取出水银成分，铁证如山。
    "这...这..."国师面如死灰，"古籍明明记载..."
    "古籍也会出错。"林乔打断他，"就像古人曾以为天圆地方，后来才知道地球是圆的。"
    "地球？"钦天监监正敏锐地捕捉到这个陌生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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