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警猫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警局，林乔伸了个懒腰，从她专属的猫窝里钻出来。这个窝是程默用旧防弹背心改造的，柔软又透气，被放在办公室最安静的角落。她抖了抖身上的毛发，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饮水机——警局特意为她准备了一个自动循环饮水器。
    "早啊，林警官。"小张走进办公室，笑着跟她打招呼，"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
    林乔"喵"了一声作为回应，尾巴高高翘起。一个月前，她只是一只蜷缩在纸箱里的流浪猫，如今却成了城东警局公认的"特别侦查员"。脖子上的迷你警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这是局长在上次案件后亲自为她戴上的。
    程默的办公桌就在她的猫窝旁边。林乔跳上去，用爪子拨弄着桌上的文件袋。程默总是第一个到警局的人，但今天他的座位空着。
    "找程队？"小张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说，"他去参加早会了，应该快回来了。"
    正说着，办公室门被推开，程默大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资料。他的眉头紧锁，嘴角绷成一条直线——这是林乔熟悉的"有棘手案件"的表情。
    "全体注意，"程默拍了拍手，警员们迅速围拢过来，"刚刚接到线报，'老街区'可能有一个新的毒品分销点。我们需要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确认位置并收集证据。"
    林乔竖起耳朵。"老街区"是城里最混乱的区域，狭窄的巷弄和错综复杂的建筑结构让警方行动极为困难。
    "林乔，这次你也一起来。"程默弯腰摸了摸她的头，"你的鼻子和耳朵可能派上用场。"
    林乔兴奋地甩了甩尾巴。上次成功找到失踪儿童后，警局上下对她的能力有了全新认识。虽然她只是一只猫，但敏锐的感官和异常的智慧让她成为不可多得的侦查助手。
    两小时后，程默带着林乔和小张伪装成普通市民进入老街区。林乔戴着普通的宠物项圈，看起来就像一只跟着主人散步的家猫。
    "线报说分销点在一家名为'好运来'的杂货店后面，"程默低声说，"但我们没有搜查令，需要先确认情况。"
    林乔被程默抱在怀里，她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杂货店门口坐着几个抽烟的年轻人，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街上的行人。
    "喵~"林乔突然从程默怀里跳下来，装作被什么东西吸引的样子向杂货店侧面跑去。
    "喂，回来！"程默假装着急地追上去，正好借机靠近目标建筑。
    林乔在墙角停下，鼻翼快速扇动。猫的嗅觉比人类灵敏得多，她能闻到空气中混杂的各种气味：霉味、烟草、廉价香水...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化学药品的味道。这种味道她在警局的毒品样本室闻到过——甲基苯丙胺。
    她沿着墙根小心移动，气味越来越浓。在一处看似普通的墙面前，她停下脚步，用爪子轻轻抓挠。
    程默蹲下身假装系鞋带，低声问："发现了什么？"
    林乔继续抓挠墙面，然后抬头看着程默，金色的大眼睛里满是确信。
    程默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站起身带着林乔离开。走远后，他立刻通过无线电通知支援："确认目标位置，请求搜查令。嫌疑人在墙体中可能藏有毒品。"
    当天下午，警方突袭了杂货店。在专业设备的帮助下，他们果然从空心墙体中搜出大量毒品。店主和几名同伙被当场逮捕。
    "又是林乔的功劳，"局长在案情分析会上说，"它发现了我们仪器都没检测到的隐藏空间。"
    程默挠着林乔的下巴，嘴角挂着难得的笑容。"她是我们警局的秘密武器。"
    林乔眯起眼睛，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她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更喜欢看到程默因为她而露出的笑容。这个严肃的警察只有在和她独处时才会展现出柔软的一面。
    案件告破后，警局迎来了短暂的平静期。林乔逐渐适应了警局的生活节奏。白天，她要么陪程默处理文件，要么在各个办公室"巡逻"；晚上，她跟着程默回到他位于警局附近的公寓。
    程默的公寓简单整洁，客厅一角放着林乔的食盆和另一个猫窝——虽然她大多数时候都直接睡在程默的床上。作为一只猫，林乔很享受这种被照顾的生活，尤其是程默那双大手温柔梳理她毛发的时候。
    一个雨夜，程默在警局加班整理案件资料。林乔趴在他的键盘旁边，看着他在电脑前专注工作的侧脸。台灯的光线柔和了他的轮廓，眼下淡淡的青色显示着他的疲惫。
    "你先睡吧，"程默头也不抬地说，"我还要一会儿。"
    林乔打了个哈欠，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喜欢这样安静陪伴的时刻。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中听到程默轻声咳嗽。起初她没在意，直到咳嗽声越来越频繁。
    林乔抬起头，发现程默的脸色异常潮红，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她立刻跳上他的肩膀，用爪子触碰他的额头——烫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