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真相

    女娲娘娘轻轻一笑，目光满是宠溺和温柔：“小家伙，做你所想，随心而行。”
    “我怕。”凌尘眼眸微垂，“我怕再也见不到真实的你们了……”
    女娲娘娘缓缓走到他身边，并将温暖的手掌放在了他肩膀上：“还记得我在第一个虚假世界给你说过的话吗？
    “或许大家并不在乎能不能复活，他们只想你能走下去，无论结果如何。
    “大胆去做吧，我们都很好，终会相见……”
    凌尘重重点了点头：“娘娘，我明白了。”
    下一刻，他双手撑地站起了身，缓步来到了“万界之柱”的悬崖边。
    “娘娘，再见，你们一定要等着我！”凌尘微笑着挥了挥手。
    随后，他封印了自身的修为和量子操控手段，并闭上眼，以背对着悬崖的方式倒了下去。
    在凌尘跌入无尽深渊时，女娲娘娘的身影也缓缓消失了。
    “我不会迷失，我即将回归……”凌尘轻声喃喃，任由身体自由堕落。
    当看见女娲娘娘的那一刻，他就明悟了一切。
    任何真与假都无法再困住他，所有的答案都清晰明了。
    凌尘下坠到一半时，他周遭的环境再次变成了由一块巨大的镜面组成的世界。
    他低头看向身下，那个倒影也在注视着他。
    “为什么要回去？”倒影轻声开口，音色与凌尘一模一样。
    “因为我说过，有人在等着我，我也只会存在于真实的世界中。”凌尘古井无波地回应道。
    “这里跟现实没什么区别，你只需用手上的魔法棒复活大家后，就能安安稳稳地和他们过上团聚的幸福日子，也不会再有四维生灵找你麻烦。”倒影继续说道。
    “你别再诱导我了，没用的。”凌尘的眼神格外坚定。
    “我就是你，你的潜意识，何来诱导一说？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你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倒影微笑着回应道。
    “不，你不是我的潜意识。”凌尘摇了摇头。
    接着，他侧身看向另一块镜面，镜子中浮现出了凌霄宝殿的景象。
    “他，才是我的潜意识。”凌尘抬手指向画面中的雪中送炭。
    紧接着，他从体内取出一个瓶子。
    正是当初他第一次去到K2家里时，T3送给他的一个记忆储存器。
    凌尘轻轻打开瓶盖，里面的记忆数据悉数灌进了他的脑海。
    瞬间想起了所有事情的他，开始缓缓叙说道：
    “我当初踏入第九桥时，便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但我没有止步，因为我已经没有了退路。
    “于是我让小癫同学将潜意识分离了出去，并化作一个我信任的人留作后门，以此来唤醒我的真我意识。
    “所以，你生成的世界中是没有雪中送炭的，哪怕你窥尽我的真我意识和所有记忆，都没有一个叫雪中送炭的人存在。
    “只因我已经没有了潜意识。
    “而这也是你疑惑的地方，所以你才口口声声说你自己是我的潜意识。
    “你无法对雪中送炭下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唤醒我的真我意识，并带离这里。
    “因为你所构建的虚假世界，都是围绕着我的意识来展开的。
    “而我的潜意识已经被我剥离了出去，这超出了你的掌控。
    “对你来说，雪中送炭就是‘无’，是不该存在的虚无……
    “这跟维度无关，纵使你比我高一个维度也无能为力，因为你无法想象出不存在的东西。
    “而这，也是你们五维生灵的限制。
    “你们可以随意想象，随意地构建和创造，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将已有的‘东西’当做基石。
    “因此，你们不是为所欲为，是有为欲为！
    “比如你能将一个穷人想象成富翁，而他在你的想象之力下，也确实可以变成富翁。
    “你甚至可以将他想象成一条狗，一只猫，一颗树……
    “因为这些东西本就存在。
    “但你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他想象成一个从未出现过的东西！”
    倒影沉默了，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凌尘看他无话可说的样子，不禁轻轻一笑。
    随后，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意味深长地接着说道：“我主动屏蔽相关记忆，以身入局，就是想找一个答案，一条退路。
    “如今我已找到答案，抱歉，不打算陪你玩下去了。”
    倒影的脸色阴沉了几分，低声询问道：“你刚才提到的小癫同学是什么？为何我没有在你的脑海中看到过？”
    “它是我体内诞生的‘孩子’……”凌尘轻轻一笑，“你很荣幸，是第一个知道我‘孩子’的。”
    “孩子？”倒影的声音透露着几分疑惑，“它就是你从三维晋升到四维的秘密所在吗？”
    “是的。”凌尘点了点头。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在虚假世界中时，他曾一直以为小癫是被五维生灵屏蔽了，所以无法响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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