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铁马冰河入梦来

    楚卿有些发痛的揉了揉脑袋，周身漆黑一片，仿佛与世隔绝。
    “什么鬼啊这是。”楚卿头疼道。
    楚卿站起来，脑袋依旧有些发涨的疼，捂着脑袋四处走在这黑暗空间，想要寻找出路。
    不过一段时间后他就放弃了，因为他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也感知不到任何东西，但就在这时，楚卿依稀听到了细微的厮杀声。
    “嗯？”
    起初楚卿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厮杀声越来越大，他才确定确实有声音。
    楚卿眼前突然一亮，出现了一层光幕，光幕之内是巨大的沙场。
    “电影吗？倒挺逼真的。”楚卿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幕逼真的战场。
    漫天的厮杀声遍布整个战场，到处都是凄惨的悲鸣，大风不断吹起，让得沙石弥漫，硝烟四起。
    场上到处都是尸体，鲜血染便了将士们的铠甲与兵器，尽管很累，累到无法挥动手中的剑，可却依旧不能停下，因为，这是战场，当你放下手中兵器的时候，就是你的死亡之时。
    “杀。”
    不知谁喊了一句，声音振聋发聩，传遍战场，楚卿离的很近，近到自己似乎就深处其中，可却无一人注意到他，因为离的近，所以楚卿可以很容易发现，每个将士的眼角都有泪，可在泪的深处，是那份坚定不移的守护之志，无人退缩，勇往直前。
    光幕渐渐消失，很快又重新出现，画风一变，转为了另一处战场。
    两军对峙，攻城的一方军纪严整，军队整体犹如一只黑色的猛虎，充满了肃杀之气，军旗飘扬，唯有一个大大的“楚”字。
    在军队前方，有十数位骑马的将军，而最前方，则是一名身穿乌金铠甲的男子，面具遮住了他脸的鼻梁及眼睛，手持长戟。
    那长戟的模样倒是让楚卿有些熟悉，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而胯下则是一匹绝世名驹，通体漆黑如墨，油光放亮，与之相悖的，四蹄却白的胜雪，眼神似乎燃烧着青色火焰
    这一人一马，宛若鬼神，虽然男子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但他的压迫力却无人质疑，就像是……主宰战场的王。
    守城方的一位将领前冲，直指男子首级，而攻城方一位将领就欲出战迎敌，却被男子持戟阻止，男子不急不缓的骑马走了出来，眼神是那么的自负，是那么的不屑。
    将领大怒，持刀劈来，也就在这时，名驹上的男子抬头看了一眼持刀将领，蕴含的杀意令将领胆寒，驾着胯下宝驹动了起来。
    “叮”
    兵器相碰，人影交错。
    仅仅一个回合，将领便成了戟下亡魂。
    男子调马半转，长戟直指面前的城池。身后的军队齐喝一声，全体进攻，不畏生死，只因他们的王下达了军令，他们愿意誓死效忠。
    光幕又一次消失，这次带来了新的画面。
    身穿乌金铠甲的男子站立于己方最前端，漠视着眼前这座破败的城池。
    而城池之上，同样有对方的首领在回应着，似乎这座脚下这座坚固的城池就是他最大的倚仗。
    而就在这时，几位士兵合力抬上一物，似乎极其费劲。
    那是一柄大弓，弓身全是玄铁所造，弓弦漆黑亮丽，散发着渗人的寒光。
    男子却单手将弓拿起，搭弦射箭，对着城池之上的首领满月射出。
    箭鸣，人倒。
    随着对方将领慌忙的行动，男子却露出了一抹讥讽的弧度。
    身后的军队看到了他们的王在战场上大发神威，一时间高举旗帜，挥舞着向敌方示威，传来阵阵严厉的嘶吼之声。
    光幕消失，出现。
    这次的地点是在战场的营帐之中，男子坐于大帐主位，他的兵器就在一旁的架台上，长戟横放，玄弓侧置。
    男子卸下了铠甲面具，刚毅的脸庞上有一抹闷闷不乐，独自饮酒，在他的旁边，是一位绝色的女子，她的美是动人心魄的，是难以形容的，宛若倾城佳人。即使是楚卿见到，心跳也是露了一拍。
    女子为男子一杯又一杯的斟满杯中酒，男子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美酒，看向女子，没人敢相信一位拥有绝世风采的战场主宰看向自己心爱女子的眼神竟然是那么的温柔。
    男子将女子揽入怀中，女子没有抗拒，轻轻将头依附在男子胸前，眼中尽是满足，但是男子眼中温柔之下却是自责的痛苦。
    良久，女子站起身来，将空酒壶拿开，似乎要重新装满。
    但却在行至男子佩剑处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男子，眼中充满了爱意与不舍。
    男子瞳孔微微放大，似乎明白了女子要做什么，还来不及阻止，女子便拔剑自刎。
    最终男子只能抱着女子的尸体，眼中的痛苦不再掩饰，谁能想到，那在战场杀敌受伤都不曾落过一滴泪的大将军却在此刻哭的跟个孩子一样，那么的孤独与无助。
    光幕再次消失，这次带来的却不再是战场，而是江边。
    男子的身后不再有千军万马，而是滔滔江水，左手持剑，右手执戟，胯下宝马已不在，唯有面前的敌人。尽管男子已剩一人，早已力竭，可却独自斩杀数百人，杀的敌人畏惧的不敢上前半步。
    男子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无人知为何在这种绝境下他为何还会笑的出来，但男子却笑的畅意，笑的洒脱。拔剑自刎于此，最后的表情是不是遗憾，不是愤怒，而是解脱。
    光幕消失，这次没有再出现，楚卿也再度在黑暗中昏迷了过去。
    猛然惊醒，楚卿发现自己躺在了熟悉的床上。
    看着窗外微启的暮色，楚卿喃喃道:“是梦吗……”
    他并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的右瞳之内竟然出现了淡淡的三勾玉，此刻正燃烧着幽蓝色的光芒，就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之火。
    楚卿闭上眼睛，昏沉的脑袋让他再一次倒头睡去。
    不知是太困产生的幻听还是什么，他依稀之间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两千年来你是我的第一选择，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