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出山

    在以后的日子里，两人都各自奋力杀妖，在洪荒境的各个角都有他们追逐妖兽的身影，死在他们手中的妖兽也是数不胜数。
    他们也偶遇过几次，但是都急于追杀妖兽，几乎没有交流。
    偶尔还会发生一只妖兽被两个人堵在在一处被灭的情况，不过两人都不以为意。
    直到有一天洪荒境境内的妖兽都被灭尽，两人在境内游荡了一周后，杀掉了最后仅存的一头褐色猿后，天门大开。
    秦玉婷和李观澜几乎同时飞出洪荒境。
    出门后，许久没有交流的两人都没急着向前走。
    “下一层便是流光之城”秦玉婷率先打破了近两年的沉默。
    “你要去哪里？”李观澜问道。
    “回宗门复命。”秦玉婷答复道。
    “你在这里都已经过了一千多年，宗门还在？”
    “它所以叫流光之城，便可以传送你回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我的宗门是玄天宗，属于上层门派，你以后也可以去找我。”
    “我想还是不必了。相见即是缘分，聚因缘起，散是缘灭，不必强求。”
    “没能治好你的眼泪，其实是我的遗憾。”秦玉婷很惋惜的对李观澜道。
    “没关系，虽然看不见，但是我听力好的很，完全不影响我杀妖兽。”
    “那后会有期。”
    “好”
    罢秦玉婷先行一步，推门而入，门外的李观澜只听得里面斗转星移，低频嗡鸣由地底传来，夹杂着青铜器皿共振的金属颤音，当最后一道符文隐入虚空，残存的能量化作萤火飘散，青石地砖上焦黑的卦象证明这里曾撕裂过时空的经纬，唯有空气中弥漫的硫磺与龙涎香混合气息，仍在述着不属于人间的造访。
    李观澜再次推门而入时，秦玉婷已经消失在了流光之中。
    李观澜则是推门沿着黑暗的隧道缓缓的走出了云山。
    当他走出云山隧道口那一刻，外面的雨滴在他的脸上，泥土里泛出清新的湿气。
    他像是刚被释放的囚徒一般，贪婪的吮吸着荒野里树叶上滴的雨水。毫不遮拦的任由雨水吹扫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在这一刻，他才深切的感受到秦玉婷想要的自由是多么可贵。
    他在雨中疯狂的漫步，穿梭在林中，即便是滑倒多次，也没有影响他喜悦的心情。
    他在林中追逐着风的方向，跑出深山，跑向旷野，他的手掌在农田的麦穗上轻抚而过，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满足，在这里他再次感受到了勃勃生机，那只死去的画眉鸟在他的心里又活了过来。
    在路上他逢人便打招呼，路人皆被他怪异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
    同样的他逢人便打听这附近有什么宗门。
    没人回答他。
    他不得已便在城内的一家铁匠店里，找了一份杂工来干。铁匠铺的老板因看他是个瞎子，但是年轻力壮，所以只答应每日管两顿饭。勉强同意他在店里帮忙打杂。
    他也就此暂时安顿下来。
    铁匠问他叫什么
    “他给自己起了个化名叫牛犇，在家排行老二。”
    铁匠铺老板便直接称呼他为“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