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8： 慕容嫣的双生觉醒

    初代天帝残魂的威压让整个空间扭曲变形，慕容嫣的冰翼在罡风中片片碎裂。
    她踉跄着跪倒在祭坛边缘，眼睁睁看着唐小柔被星链拖向残魂所在的漩涡中心。
    "放开她！"慕容嫣的嘶喊裹着血沫。她左手的鲛人冰晶与右手的凤凰火不受控制地碰撞，炸开一团团青烟——这是血脉相冲的反噬，司命星君埋在她体内的禁制开始生效。
    九尾长老的断尾突然缠住她脚踝："丫头！用你的血画阵！"
    "什么？"慕容嫣怔怔地看着掌心被冰火灼伤的焦痕。
    "鲛人泪，凤凰羽，本就是逆转阴阳的阵眼！"长老吐着血沫指向祭坛，"你娘亲当年......"
    残魂的触须突然刺穿长老的肩胛，将她钉在半空。
    慕容嫣瞳孔骤缩，记忆如利刃劈开混沌——五岁那年禁地水池中，娘亲的鲛绡染着血，将冰晶按进她眉心："活下去...替娘亲...看看岸上的花......"
    "啊——！"慕容嫣的尖叫声引动天地异变。
    左半身凝结出深海玄冰铠甲，右半身燃起焚天凤凰火，两种相克的力量竟在她心口形成太极漩涡。
    她踏碎地面腾空而起，冰火双刃交叉斩断缠住唐小柔的星链。
    唐小柔坠落的瞬间，慕容嫣伸手接住她。
    魔瞳少女的指尖抚过慕容嫣眼角的冰晶："你和她...真像......"
    "谁？"慕容嫣的冰刃斩开袭来的触须。
    "你娘亲...潮生宴那夜..."唐小柔突然咳出黑血，血珠中裹着金色符文，"她替我换了毒酒......"
    残魂的咆哮震碎祭坛立柱："闭嘴！"无数星链如毒蛇扑来，却在触及慕容嫣周身一丈时被冰火漩涡绞碎。
    "原来是你......"慕容嫣的冰翼重新凝结，这次每一片羽毛都燃烧着幽蓝火焰。
    她双刃交叉劈向残魂，冰火交织的刃光竟在空中凝成鲛人皇族特有的三叉戟图腾："这一击，为潮生宴上所有冤魂！"
    残魂抬手凝聚星盾，却被刃光轻易贯穿。
    慕容嫣的刀锋刺入他胸膛的刹那，唐小柔突然翻身挡在前面。
    "噗嗤——"
    冰刃穿透唐小柔肩头，血珠溅在慕容嫣脸上。
    那些裹着金色符文的血滴突然悬浮，组成司命星君篡改命簿的罪证。
    "为什么......"慕容嫣颤抖着抱住下坠的唐小柔。
    "因为...你娘亲说过..."唐小柔的魔瞳褪成琥珀色，露出原本清澈的眼眸，"慕容家的女儿...该是自由的海东青......"
    残魂趁机重组身躯，星链缠住慕容嫣的脚踝将她甩向祭坛尖碑。千钧一发之际，九尾长老的断尾燃起本命青焰："接住！"
    燃烧的狐尾卷着半块轮回镜碎片掷来。慕容嫣在空中旋身，冰火双刃交叉劈向碎片——
    "咔嚓！"
    镜片折射出五百年前的潮生宴：司命星君将毒酒递给唐小柔，而角落里，鲛人皇后正将真正的毒酒倒入自己口中。
    "娘亲......"慕容嫣的冰甲寸寸碎裂，露出心口处与唐小柔相同的魔纹，"原来我才是......"
    残魂的触须突然僵住。唐小柔吐出的血符不知何时已爬满他全身，慕容嫣的冰火双刃顺着符文轨迹刺入他眉心："这一刀，为三界众生！"
    震耳欲聋的爆裂声中，初代天帝残魂化作万千星尘。
    慕容嫣跪倒在废墟里，看着怀中逐渐冰冷的唐小柔，突然抓过轮回镜碎片刺入自己心口。
    "你做什么！"赶来的林小野抓住她手腕。
    "改写命簿..."慕容嫣的血液在镜面游走，竟将司命篡改的文字逐行修正，"用鲛人皇族的血，凤凰的涅盘火，还有......"她抬眸看向天际，"混沌道体的见证。"
    镜片突然爆发出七彩霞光，笼罩整个无相境。
    当光芒散去时，唐小柔的伤口开始愈合，而慕容嫣的发色褪成银白——那是耗尽血脉之力的征兆。
    "值得吗？"玄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慕容嫣抚摸着唐小柔恢复红润的脸颊，将凤凰金钗插回发间："她当年替我娘亲赴死，如今我还她自由。"说着突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漏出冰火交织的碎光。
    九尾长老用最后的灵力凝结冰棺："丫头，你的血脉......"
    "不重要了。"慕容嫣望向从裂缝中透出的天光，"从今往后，我只是慕容嫣。"
    林小野蹲下身，将玄霄的半块玉佩塞进她手心："喂，别急着说遗言，你还没告诉我......"
    "闭嘴！"慕容嫣和玄霄异口同声，对视的瞬间又同时别开脸。
    唐小柔的睫毛轻轻颤动，在朝阳中投下细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