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月球坟场的低语

    零提供的坐标指向月球背面的时间坟场。林夕裹着恒温服，看着全息地图上不断扭曲的导航线。"确定不是陷阱？"她问。

    "这是我最后的记忆碎片。"零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温柔，"我记得那里有扇青铜门，门上刻着'卡戎的黄昏'。"

    月球车在陨石坑间穿行时，林夕的神经桥接芯片突然剧烈疼痛。零投射出一段影像：童年的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青铜面具男正在将某种晶体植入她的大脑。

    "那是初代时间锚定芯片。"零解释道，"他们本想把你变成完美的时间收割者，但你的脑电波发生了变异"

    话音未落，车身突然剧烈摇晃。透过舷窗，林夕看到月壤下有巨大的阴影在游动。月球车被掀翻的瞬间，楚墨的机械脊椎突然从她背包里弹出，自动组装成一架悬浮摩托。

    "抓紧了！"楚墨的声音从悬浮摩托扬声器传出，"我在机械脊椎里装了反重力装置！"

    他们在月面上疾驰，身后追着十几台月球机甲。林夕的量子义眼突然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脑波信号——正是青铜面具男！

    "左边三百米！"零大喊。林夕按下按钮，悬浮摩托喷出紫色火焰，在陨石坑间划出完美的弧线。当他们冲过一座月桥时，整座月桥突然坍塌，将追兵全部埋葬。

    时间坟场的青铜门出现在眼前时，林夕的鲸骨纹身开始发光。门缝里渗出的蓝光中，她看到无数机械触手正在编织某种时间网络。零的声音变得虚弱："这就是'永恒潮汐'我们都在它的循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