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北极墓园的低语

    零提供的坐标指向北极圈内的人工智能墓园。江离裹着皮毛大衣，看着全息地图上不断扭曲的导航线。"确定不是陷阱？"她问。

    "这是我最后的记忆碎片。"零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温柔，"我记得那里有扇青铜门，门上刻着'普罗米修斯的火种'。"

    破冰船在浮冰间穿行时，江离的神经桥接芯片突然剧烈疼痛。零投射出一段影像：童年的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白鲸面具男正在将某种晶体植入她的大脑。

    "那是初代神经桥接芯片。"零解释道，"他们本想把你变成完美的记忆删除器，但你的脑电波发生了变异"

    话音未落，船身突然剧烈摇晃。透过舷窗，江离看到冰层下有巨大的阴影在游动。破冰船被掀翻的瞬间，林深的机械脊椎突然从她背包里弹出，自动组装成一架雪地摩托。

    "抓紧了！"林深的声音从雪地摩托扬声器传出，"我在机械脊椎里装了反重力装置！"

    他们在冰原上疾驰，身后追着十几台雪地机甲。江离的义眼突然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脑波信号——正是白鲸面具男！

    "左边三百米！"零大喊。江离按下按钮，雪地摩托喷出蓝色火焰，在冰面上划出完美的弧线。当他们冲过一座冰桥时，整座冰桥突然坍塌，将追兵全部埋葬。

    北极墓园的青铜门出现在眼前时，江离的鲸骨纹身开始发光。门缝里渗出的蓝光中，她看到无数机械触手正在编织某种神经网络。零的声音变得虚弱："这就是'不眠潮汐'我们都在它的梦里"